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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專家無法預測泥石流

    放大字體  縮小字體 發(fā)布日期:2010-08-20
    銅之家訊:  泥石流頻發(fā),是自然災害還是自然環(huán)境被破壞的因素?泥石流為何在今年頻發(fā)?是否可以提前預知?地質災害高發(fā)是否會成為一種趨勢?地質災害防治如何面對一系列新問題?

      ■ 對話動機

      近來,甘肅舟曲、隴南、四川映秀、云南貢山等地連續(xù)發(fā)生泥石流災害。

      泥石流頻發(fā),是自然災害還是自然環(huán)境被破壞的因素?泥石流為何在今年頻發(fā)?是否可以提前預知?地質災害高發(fā)是否會成為一種趨勢?地質災害防治如何面對一系列新問題?

      ■ 對話人物

      張作辰

      泥石流專家,中國地質調查局地質災害處處長

      極端降雨造成泥石流

      新京報:8月份以來,接連發(fā)生了幾次傷亡很大的泥石流,泥石流頻發(fā)是為什么?

      張作辰:道理很簡單。這段時間強降雨非常多,而泥石流是水和土石的混合物。

      今年都是極端降雨,容易造成泥石流。尤其北方干旱地區(qū),常年降雨量較小,突遇大雨,更易形成泥石流。

      新京報:強降雨是泥石流頻發(fā)的重要原因?

      張作辰:是。沒有降雨,不會形成泥石流。

      新京報:與去年同期相比,8月份泥石流是不是有明顯增加?

      張作辰:就降雨條件來說,今年要嚴重的多。就泥石流而言,有周期性。一條溝的泥石流周期,有的十年有的二十年。恰巧今年有強降雨的條件,很多溝發(fā)生泥石流。這是一種必然,也是一種巧合。

      新京報:除降雨條件,你的意思,很多地方趕上泥石流溝的周期?

      張作辰:各個溝情況不一樣,今年情況比較多。雨水條件比較容易形成泥石流,也正好趕上周期比較多。

      與汶川地震也有一定關系。汶川地震客觀上也把周圍溝谷山體破壞比較嚴重。

      新京報:關系多大?

      張作辰:地震加劇了泥石流規(guī)模。尤其在汶川地震災區(qū),關系更密切一些。

      新京報:對于泥石流,現在看出新的趨勢嗎?

      張作辰:泥石流從五六十年代一直就有,它的形成條件非常清楚。所謂的不同,也只是危害對象不同。從技術層面上沒什么特殊的。

      近期泥石流與水電站工程無關

      新京報:對于泥石流頻發(fā),一直有一個疑問,是不是與西部植被的破壞有關?

      張作辰:作為一個方面的影響因素,不能說沒有。但大多數泥石流比較嚴重的區(qū)域,與植被破壞關系不大。特別強烈的泥石流溝是長不了植被的。

      新京報:重大泥石流發(fā)生地,必然是一個泥石流溝嗎?

      張作辰:是的。主導泥石流的,是斜坡上松散的物源和充足降水。降水在短時間內啟動這些松散物源,一旦動起來,任何植被都阻擋不了。

      新京報:你認為這幾次泥石流和植被關系不大?

      張作辰:對。

      新京報:西部水電站比較多,也讓大家擔心是否工程造成擾動,使地質災害增加?

      張作辰:泛泛講,不存在。要講擾動,必須具體到某個水電站。但只要設計施工規(guī)范,不會有太大影響。不規(guī)范,就可能引發(fā)地質災害。

      新京報:最近幾次的泥石流,與水電站有關系嗎?

      張作辰:沒有關系。

      新京報:剛才提到泥石流溝,全國有多少泥石流溝?

      張作辰:現在沒有精確數字,起碼兩萬多條。

      新京報:泥石流溝一定會爆發(fā)泥石流嗎?

      張作辰:必然爆發(fā)。陡坡的堆積物,必然是會下來的,這是自然規(guī)律。我們不能預測它什么時候下來,但是我們知道必然下來。

      新京報:有兩萬多條溝,而我們不知道它們什么時候會威脅生命?

      張作辰:泥石流也可以治理。不同區(qū)域的治理方法不同。這涉及溝谷的發(fā)育期。有些泥石流溝,有一個歷史階段不會發(fā)生泥石流,我們就叫它成熟的一條溝。有的是青年時期,它就必然要把堆積物滑下來,降到合適位置之后,不再爆發(fā),我們就說這條溝死了。

      但現在還有一個情況,青藏高原不斷隆起,形成一個臺階,我們西南部的溝就很難死掉。這是持久不變的一種地質自然現象。

      新京報:這兩萬多條溝,多少是活躍的?多少是死掉的?

      張作辰:如果要做這樣一個研究,投入會非常大。要做各種檢查,需要時間和過程,可能我們一生都做不完。

      新京報:這些溝大部分在哪里?

      張作辰:西南西北。所以說泥石流的高發(fā)地區(qū),是在西南和西北。

      泥石流預警非常困難

      新京報:泥石流和降雨聯系非常大,是不是特別需要氣象預警?

      張作辰:泥石流、崩塌、滑坡這樣的地質災害,預警只是一個警示性提示。從科學角度預測它什么時候來,我們的認識水平和技術水平,還做不到。

      新京報:就是沒有辦法預測?

      張作辰:對,沒有辦法。我們能預測這是一條泥石流溝,它在一定條件下,在某個時段會發(fā)生泥石流。至于什么時候發(fā)生,還不能準確預測。

      新京報:你說可以預測某一個時段,這個時段跨度有多長?

      張作辰:是跨年際的。

      新京報:一年還是?

      張作辰:一年的精度我們還達不到。

      新京報:那預警是非常困難了?

      張作辰:非常困難。

      新京報:世界其他國家對泥石流的預警呢?

      張作辰:中國災害在世界上是品類最多的,我們不行的,他們也不行。

      新京報:最近這幾起,有監(jiān)測和預警嗎?

      張作辰:我們地質災害的預警,近幾年主要是老百姓的群防群測為主。國家的專業(yè)監(jiān)測隊伍各個省都有,但是一個省的隊伍覆蓋面非常小。

      對某個特定泥石流溝或一些災害點做專業(yè)監(jiān)測,還在探索起步階段。因為我們國家災害點非常多,范圍非常廣。重點覆蓋不了那么多。

      新京報:對一些重點區(qū)域應該能覆蓋?比如舟曲?

      張作辰:重點覆蓋的區(qū)域有,就是三峽庫區(qū)。三峽庫區(qū)專項資金治理和監(jiān)測,投資了幾百個億。這種投資規(guī)模無法想象。

      新京報:只有三峽?

      張作辰:其他地方暫時還沒有。

      新京報:對于泥石流,降雨達到一個臨界點,是不是可以預報?比如說降雨到什么程度就可以撤離了。

      張作辰:這個過程我們現在可以講,實際操作中不現實。

      第一,降雨過程本身預測不準。氣象部門無法告訴這次降雨達到200毫米,都是事后數據。而一個泥石流也就幾十分鐘就完成了。洪水要下來的時候,已經什么都晚了。

      新京報:群防群測對這個沒有幫助?

      張作辰:在泥石流溝邊居住的,會有預案告訴他,到高的地方去。村委會主任、小組長喊大家走。大多數情況下可以奏效。

      但另外一個情況也不能忽視,常年居住在這個地區(qū),整天說可能發(fā)生災害,人會麻木的。災害是瞬間的事情,但積累是幾十年。

      老百姓不會為了不確定災害,常年影響自己的生活。

      新京報:老百姓有這種心態(tài)可以理解,那這種工作政府應該承擔起來?

      張作辰:政府每年都在做。每到汛期,跟打仗一樣。

      問題在于,地質災害防治與有明確對象的災害不同。對于隱藏的災害,我們不知道它從哪里來。

      西南地方少搬遷難

      新京報:我們現在應該有10萬個災害點安排了群防群測,為什么,這幾年群死群傷還越來越多呢?

      張作辰:這項工作發(fā)揮了非常大的作用,客觀上死一兩個人的(災害)沒有了。我們還不能識別的,往往是這種大規(guī)模的。“小感冒”都治好了,治不了的,一來就是大的。

      新京報:這10萬處基本不會發(fā)生大的災害了?

      張作辰:這10萬處發(fā)生地質災害,我們可以面對面積極應對,知道它是什么病,而不是猝不及防。

      新京報:舟曲在這10萬處以內嗎?

      張作辰:舟曲是。我想,是對它的定性出現了偏差。

      新京報:定性?

      張作辰:比如說定性是小感冒,實際是大病前期。我們沒有識別。舟曲所處的位置,我感覺有這么大規(guī)模的縣城是不適宜的。

      新京報:那么隴南和映秀呢?

      張作辰:具體的情況還不清楚。映秀的問題比較特殊,這幾年災區(qū)重建,對所有的點都做了評估。可能評估過程中沒想到這么嚴重。

      實際上也很正常。過去預料不到的一些災害,現在都發(fā)生了。貴州關嶺的滑坡,讓所有技術人員都很吃驚??陀^上也提出很多問題和課題。

      新京報:據我了解,關嶺不是在重點監(jiān)測范圍內的?

      張作辰:問題就在這里。關嶺這樣的災害,技術上識別有難度。山非常高非常陡,變形跡象幾乎看不到。貴州、云南、甘南,這種地形比比皆是。

      住了那么多人,不可能沒有明確結論,就說你的山是危險的。而往往這種情況下,災難特別突然,危害特別大。

      新京報:那怎么辦呢,大家焦慮的是,動不動死幾十個人,怎么才能減少生命損失?

      張作辰:我們專家也經常討論。拿我個人經驗來說,新疆的減災防災就不一樣。新疆幾乎不存在類似傷害。一查出問題,基本評估后,把人搬走,有地方。在貴州,評估了,找不到出路,沒地方可搬。

      新京報:在西南是不是有這種情況,明知是災害點,還是會有很多人口常年居住?

      張作辰:西南很多地區(qū),比較普遍。如果認識到危險,不搞居民點,損失會大大降低。但往往地方又不夠。這是一個矛盾,不是災害調查能解決的。這是個社會管理問題。

      重點城鎮(zhèn)有望“精確體檢”

      新京報:這種極端氣候會不會成為一種常態(tài)?從而使地質災害高發(fā)也成為常態(tài)?

      張作辰:我只能說以積極心態(tài)面對,把損失降到最小。

      新京報:我們會有一些新的措施嗎?

      張作辰:今年,災害發(fā)生有了新的特點。災害有個孕育、積累過程?,F在要反思,我們的規(guī)劃、工程建設過程中對這個問題重視不夠。

      接下來可能會有比較大的投入,對主要城鎮(zhèn)做一些全面的地質災害隱患排查?,F在國土資源部還在申報。

      我們希望推動這項工作。第一個就是查,比如對一個鎮(zhèn)子做更精細的調查,開挖、打鉆,看是否存在一些破裂。這是在做一個精確的體檢。

      新京報:對于氣象預警方面會有一些新的措施嗎?

      張作辰:現在我們也有氣象預警。全國各個省也在做。國土資源部想推動到縣里,范圍相對來說會具體。預警的實際指導作用會更大。

      對于地質災害來說,是防不勝防。我們的工作水平是這樣的。到現在為止,我們對地質體的認識是不清的,這點必須承認。

      本報記者 張寒 北京報道

     
     
     
     

     

     
   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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